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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22章  (第1/3页)
    紧握着被子的指骨因为用力泛着青白,控制不住地微微发颤,像是在害怕。    安德烈退后几步,低声:抱歉。    温漓本来还很紧张,可是安德烈这一声低低的抱歉莫名让他心中纷乱的情绪化了大半。    你先穿好衣服,我不看你。    看着站在自己三步开外背对着自己的身影,温漓抿了抿唇朝放在床边的衣物伸出手。    细细簌簌的声音响起,然后下一刻忽然消失,一声惊呼。    安德烈忍住回头的动作,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关切:你怎么了?    温漓看着自己腰腹手臂以及大腿上缠绕的纱布神色复杂,指尖划过伤处摸到了陌生的滑腻感,他嗅到了药膏的味道。    纱布,药物    头脑中似乎有什么破碎的画面浮现,口齿之间仿佛还能感受到苦涩的味道。    温漓瞳孔缩紧,他想起来了。    昨晚他发了高热,有人喂他吃了什么。    那几乎要将他烧死的高热能褪去,他吃下的大概率是退烧药。    这里除了他就是安德烈,喂他吃药不可能是别人。    可是,安德烈是从哪里得来的药?!    温漓心头一跳,猛地扭头看着信守诺言背对着自己的安德烈,他哑着嗓子叫了一声。    安德烈立刻回头。    四目相对,他看见了一双沉黑如墨的眼眸,那双眼中含着什么剧烈的情绪,清晰地映出他的倒影。    他的买主穿好了衣服,朝他举起裹着纱布的手,他苍白缺水的唇畔紧紧抿着,背脊微微发颤。    安德烈清晰地记得那背脊有多么单薄,倚靠在他怀中每一次呼吸都会下意识地轻颤,最后终于在他笨拙地安抚下逐渐平缓。 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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