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方祇每每意识到这些,对他就会涌起另一种怜惜。
他直觉白墨从前过得应该不是很好。但凡能过得好一点,以白墨的聪慧,应该都不是现在这个样子。
岳方祇很小心地向白墨求证过,才知道他高中就不念了。问他想不想回去上学,白墨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。因为他看上去既伤心又难过,岳方祇只能丢开话头安慰他,那些提议也就不了了之了。
岳方祇总是想为白墨做点儿什么,可是白墨好像只要待在他身边就很满足了。岳方祇空有热情,总也没有实现的机会。
所以一旦白墨对什么东西流露出喜欢来,岳方祇心里也会觉得高兴,会忙不迭地满足他。其实这根本不费力气,因为白墨要得实在太少太少了。
以前岳方祇觉得他像那种最难养活的花儿,要时时提心吊胆地留神着;现在却觉得,白墨真是再好养活不过了,给点儿阳光雨露,他自己就悄悄开花了。
大概是教材真的帮了忙,反正一个礼拜之后,白墨终于捏出了似模似样的小人儿,是个托着净瓶的观音。确实,他们送供果时与寺院往来多,菩萨是最常见的雕塑了。
白墨很开心,跑过来给岳方祇看。岳方祇毫不吝惜地夸了他一番,白墨便又脸红起来。
其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