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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“不知道。”慕棠有点烦躁，抓了抓头发，不耐地说：“烦，真烦。我都不知道她想做什么，一会整一套。真会来事。”

    陆烨听得想笑，很少见他这么毛躁，还挺新鲜的。他伸手捋了下他被抓乱的头发，低声笑道：“兴许伯母只是想你了，母子间肯定是要多见面的。”

    “算什么母子。她那人自私自利又薄情……”慕棠话说到半路又停住了，他不是个背后说人长短的，更何况还是自己的母亲。所以，只能低头叹息：“唉，一言难尽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多言几句，慢慢说吧。”

    这是陆烨第二次问起自己的家庭了。

    慕棠觉得再拒绝会伤害到陆烨。虽然他一直表现得淡然，但他知道，他内心是想他告知家中境况的。想着，他简单说了：“我奶奶会一种刺绣，只传给媳妇的那种。我mama嫁给了我父亲，也许是奔着那刺绣来的。他们结婚后，奶奶就把刺绣传她了。谁料，她学成后就跟爸爸离婚，然后，独自南下创业去了。我们那儿民风淳朴，离婚这事儿挺大，我妈名声不好。我爸爸喝醉酒听人嘲笑她，拎着酒瓶就跟人打了起来，失手把人打残了。自那以后，我的家就散了。我恨我妈。如果不是他，我爸爸不会入狱，我爷爷不会出事……”

    他说这些的时候，声音平淡，仿佛在说别人的事。只握紧的双手，泄露了他的愤怒和怨恨。

    陆烨听得惊心动魄，心中又疼又怜。他握住他的手，放在唇边亲了下，低声说：“我不该问的。你别难过。”

    “我并不难过，只是愤恨。她明明做错了事，为什么没有一点内疚感？”慕棠蹙眉，咬紧了唇，忍耐了好一会，才恢复了平静：“她不是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