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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凛第一时间想到的，是偏执型精神障碍。

    当然，也有可能只是性格过于敏感造成的。没有弄清楚具体情况，苏凛也不能轻易地下定论。

    唇边的笑意微微加深，脸上的神色也愈发温和，苏凛的声音无比轻柔：“我只是想帮你。”他看着汪文华，双眸清澈见底，诚挚异常，“你是我哥哥。”

    也许是苏凛后面的那句话触动了汪文华，他顿了顿之后，神色才舒缓下来。

    沉默了一阵子之后，汪文华才开口说话，虽然并没有直接回答苏凛的问题，但却也算是给了他答案：“他们都是敌人。”

    说着，汪文华的眼中，闪过几丝忌惮与惊惶来。

    ——和刚刚出现在苏凛面前的时候，一模一样的恐惧。

    苏凛能够看出来，那份惊惧，并不是假装的。但也正是因为如此，他的脑中不由地生出了一个显得有些荒谬的猜想。

    难道汪文华是因为害怕，才杀了其他人的？

    而随着汪文华的叙述，这个猜测，也一点点地变成了事实。

    据汪文华所说，从他活着的时候开始，就一直有人在追捕他。不管他跑到哪里，总是能找到对方的身影。

    他身边的人，也越来越多地被安插那个人的眼线，所有的人都被收买了。

    “除了mama之外，谁都不能相信！”汪文华说，脸上带着惶恐的神色，“他们还想影响我mama，让她以为我有病，然后送到全是他们的人的精神病院去！”

    一边说着，汪文华将自己紧紧地蜷成一团，仿佛一个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事物的孩子。

    看着这个